【靖苏AU】无双（68）
*正剧向。回到赤焰之案的五年后，靖苏在琅琊阁意外重聚，展开了一个不同走向的新故事~ 上一章：无双（67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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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夏大人，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，这种滋味不好受吧。”梅长苏起身之后看也没有看上夏江一眼，只轻抚着佛牙的头顶，任由它在自己的绛色长衫的下摆上蹭上了一层灰毛。
“我还要多谢夏大人找来了这么关键的证据。毕竟人面难分，人心难嗅，若不是有佛牙作证，恐怕父皇要一直对我心存怀疑。”
许是被梅长苏和佛牙抱作一团的场面触动了某段回忆，再听这话，萧选心里泛起了一团歉疚，转而都变成了怒火向着夏江砸去。
“夏江！你几次三番搬弄是非，诽谤皇子，现在还有什么话说！”
“陛下！这……这畜生肯定不是那个佛牙，一定是被调了包……”
“够了！你给朕闭嘴！”萧选直接把手边的砚台砸了下去，只可惜手劲不够，错过了夏江的面门，只摔在了他的胸口。但仅仅是这般，就已经让风光一世的夏首尊觉得颜面尽扫，怒不可遏。
“萧景琰！”首尊大人把这腔怒火变本加厉地撒到了梅长苏身上，咆哮着向他扑了过来，“我倒要看看你的皮囊下到底藏着什么东西！”
夏江虽然手无寸铁，但这穷凶极恶的气势看得众人提心吊胆，仿佛再一眨眼靖王就要被他扯碎，可就在那眨眼的功夫，但见梅长苏和夏江之间一道灰影腾起，再定睛看去时，夏江已被佛牙生生扑倒在地上，肩上颈间马上挂了彩，此时首尊大人正努力扯着佛牙的两只前爪，生怕那锋利的獠牙刺穿自己的脖子。
佛牙虽然凶猛，无奈夏江内功深厚，此刻缓过神运气发力，顺势扯着佛牙的爪子一下便将它甩到了两丈开外，如同修罗鬼煞一般弹起身来，继续向梅长苏身上扑去。
就站在不远处的蒙挚见状赶忙飞步提剑想要阻挡，可还是慢了半拍，而夏江的手将将碰到梅长苏的脖子便忽然停了下来，首尊大人低头一看，自己左肩下已经被一柄利剑穿透，再抬眼看出剑之人，竟是个不知何时窜出来的铁面禁军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夏江怒目圆睁，眼白都已泛了红。
面具下的萧景琰又向前一步，将梅长苏完全挡在了自己身后，蹭一下转着手腕抽出了剑身，痛得夏江顿时半跪在了地上。
萧景琰回头看佛牙并无大碍，俯下身轻声说道：“放心，夏大人，你的罪状还没揭开，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死了的。”本就低沉的声音从面具下传出来，听起来更加破人心胆，仿佛一道来自地狱的审判。夏江禁不住抖了一抖。
蒙挚拿眼扫了扫这狼藉一片的现场，对皇帝抱拳道：“陛下，这名禁军无意冲撞，是臣担心有人会对陛下和皇子们不利，才特别安插的。”
“蒙大统领，你无需再帮我隐瞒了。”萧景琰收剑入鞘，摘下头盔，对皇帝行了个大礼。“臣保护殿下心切，刺伤重臣，惊扰圣驾，此罪甘愿领受。但还请陛下容臣先禀报一事，再另行处罚不迟。”
梅长苏以为这人蒙混入殿只是以防不测保护自己，此刻还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，忍不住斜斜看了他一眼。萧景琰却没有回应他的目光，直直地望着皇帝，一拜言道：“臣要为十一年前赤焰一案申冤。”
“什么？！”
除了惊诧的皇帝之外，整个大殿里所有人都在心里喊出了这句话，齐敏早就一个头两个大，心想赤焰一案三日前靖王不是刚刚才提起过，只不过刚开了个头就被打断了，这烫手山芋怎么又被凭空冒出来的梅将军给接了过去？难道靖王府的人当真都呆傻，不知道这是皇帝碰不得的逆鳞吗？这么多年旁人都唯恐避之不及，怎么这两个人倒好像争先恐后一般？
皇帝眯着眼盯着萧景琰。“你说什么？你？为赤焰军申冤？你到底是什么人？跟赤焰旧人有什么关系？”
萧景琰对众人的逼视毫不在意，字字铿锵。
“我是什么人真的要紧吗？为何陛下觉得只有赤焰旧人才会为他们平反？不管是身居江湖还是庙堂，理当知晓普天之下莫非皇土，普天之下莫非人臣。十一年前七万人死于非命，鲜血从梅岭一直流到皇城，那样一场屠杀，大梁的每一个子民岂会轻易忘记？赤焰军威武之师声名远播，匪寇奸小无不畏惧，壮志男儿无不景仰。就是这样一支战功赫赫的军队，在一夜之间成为了叛军，成为了梅岭上的孤魂，天下人焉能不惊？不痛？不疑？当年我虽远在天涯，亦觉与赤焰血脉相通，袍泽相连，感其所感，痛其所痛。如今既已得知真相，就绝不会再坐视不理，定要还他们一个清白。”
“哈哈，哈哈哈。”萧选呆凝了片刻，忽然爆发出了几声冷笑。“看来夏江说得没错啊，你跟靖王早就认识是不是，你们先后回京就是想有朝一日替赤焰平反的，是不是？！”
夏江看自己的指控终于被皇帝认可，激动得扶着肩膀撑着身子跪在地上，刚想开口，却被皇帝的一个手势打断了。
“景琰，你来跟朕说说，你们步步为营用尽心机，到底是想干什么？”
梅长苏原本站在萧景琰的侧后方，此时他毫不闪躲地对上了皇帝的视线，轻轻上前一步，与身边人并肩而立，就如同他们在战场上金戈铁马并驾齐驱，如同他们在江南的迷蒙烟雨中醉看烟波撑伞同行。梅长苏胸中再无犹疑，再无畏惧。
“父皇，就像梅将军方才所说，我们是谁，我们何时相识，这都不重要，即便我不是萧景琰，他不是梅长苏，真相也依然是真相，我们两个，不过是揭开真相的那只手而已。”
萧选鼻中嗤笑。“真相？什么真相？你弄来一个什么，什么伪造求救信的证人就说明真相了？景琰，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，真相早就随七万人葬送在梅岭了，所有见证了那场叛乱的人都死了，死了！你以为单凭你的一面之词朕就会替赤焰平反吗？”
“陛下，见证那场战事的人并没有都死光。”萧景琰的声音像是一记闷锤砸在了大殿中央。
狼狈不堪的夏江忽然逼问：“萧景琰，难不成你要告诉我，你找到了赤焰余孽，还想让他们站出来作证？哈哈哈……”
可惜夏江的嘲笑才刚刚冒出来，就被萧景琰沉如钝刀的一句话给拦腰斩断了：
“自然不是赤焰中人，而是当年同赤焰血战到最后一刻的大渝主将——玄豫。”
（未完待续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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