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繞-

主食靖苏,偶食杂粮,业余码字,圈地自萌,合者勾搭,不合勿扰。

【靖苏AU】无双(27)

正剧向。回到赤焰之案的五年后,靖苏在琅琊阁意外重聚,展开了一个不同走向的新故事~ 


今天没别的,大口吃糖,大锅炖肉,咦我好像上一次才说自己很清水的?为什么要立这种flag?orz。。不过今天是被凯歌的喜事刺激得洪荒之力爆发了嘤嘤嘤,我平时不这样的(和谐围笑)真的不这样啊… 

很粗长的一更,食用愉快~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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苦夏日长,世事悠悠。在这扬州的宅院里住了十日,梅长苏早已恢复了元气,但他也言而有信,再没提议去别的地方。每日睡过午觉,梅长苏喜欢在后花园里乘凉读书,萧景琰则在远处与飞流练功对招,时不时传出一阵阵爽朗的笑声,与那夏日和风一起吹到梅长苏耳畔,挑起他鬓角青丝几缕,微微摇动,比头顶上随风轻舞的垂柳更如烟如幻。


这一日飞流跟萧景琰比剑时又输给了他,鼻子里哼了一声不高兴地走了,萧景琰哈哈一笑,走到梅长苏跟前炫耀起来。“小殊,你看我刚刚那几招怎么样?现在连飞流都比不过我了。”梅长苏放下书卷打趣道:“飞流擅长的是轻功和拳法,你也就只剑术这一样能赢他罢了,得意什么?再说了,飞流年纪尚轻,身高和力气都不如你,这使枪弄剑自然是占了下风。”


萧景琰凑过来坐在梅长苏身边,丝毫没有被泼冷水,反而笑道:“这是什么道理?当年你像他这般年纪的时候,使枪弄剑哪一样不是顶尖的?只怕现在的萧景琰跟他打架也未必能赢。”


梅长苏忍不住嘴角上翘,“打架能不能赢我不知道,不过现在的萧景琰,这嘴上功夫可是越来越好了,我自愧不如。”


萧景琰见眼前这人一双桃花眼盈盈含笑,一身白衣在垂柳之下更显雅致,忍不住又凑近了些,搂上了梅长苏的细腰。梅长苏身子微微一抖,膝上的书卷滑落到了地上。萧景琰拾起一看,素净的封皮上写着三个字:翔地记。翻开看了看,里面记载了许多山川风物,各地见闻,颇为有趣。


“小殊,这书你读了很久了吧,看这批注都写了这么多了。”梅长苏接过那书,答道:“这些批注还是在琅琊阁的时候写的,这一次把江左一带又走了一遭,所见所感已不同往日,正想着要不要重写一番,但已经没处可写了。”


萧景琰笑道:“那就不要写批注了,莫不如写一本《翔地记续》吧,写写这一路的风光见闻,除此之外,我们还可以记述一下各地民情,你看台州多水患,但那防汛堤坝看起来早已年久失修;越州苛捐杂税繁多,听说钱财都是被搜刮了去给朝廷要员送礼了……”


“没错。”梅长苏接言道:“虽然大梁这几年风调雨顺,但从朝廷到地方,结党营私的风气是最大的隐疾,就说这扬州,看起来一派安康景象,但新知府上任后一直与乡绅互相勾结,寻到机会便囤积居奇压榨百姓,我们这家宅院的主人不愿跟官府狼狈为奸,结果就被生生安了个罪名,落得这般下场。”


萧景琰微微叹气,“以往我常年在外领兵,对于百姓疾苦知之甚少,如今真的日日在民间,才知道这治国是比打仗更大的学问。只可惜我们如今身在江湖,难以触及朝政官府,能干预的范围也实在有限。”


梅长苏看了看眼前人,当年在眉梢上留下的伤疤还依稀可见,心中感慨,忽然问道:“景琰,你可曾想过,若是你做了大梁的皇帝,这天下该是怎样一番景象?”


萧景琰惊愕地瞪大了眼,转而又是一笑,顿了一顿道:“小殊,别说靖王这两个字已经不在世间了,即便我还是靖王的时候,也从未想过夺嫡之事。你知道的,从小我就在祁王兄身边受教,所盼的也不过就是追随他振邦兴国罢了。有人天生就是贤君,有人生来就是良将,我知道自己的本分,也从未有过夺嫡的野心。”萧景琰看梅长苏听得认真,像极了小时候听他讲兵法的样子,忍不住刮了一下他的鼻子,“更何况,那皇帝的宝座是何等孤苦寒凉,我还是更愿知己在侧,风雨同舟。”


梅长苏暗自道:是啊,至尊之位怎会是景琰所盼,看来我的一切安排都没有错,我的心意也是景琰的心意……


“怎么了?”萧景琰见梅长苏半晌不语,歪头问道。


梅长苏莞尔一笑,“没什么,只是觉得,你这知己可要比大梁江山幸运得多了。”


萧景琰哈哈一笑,将梅长苏向自己怀中揽了揽,那人便温顺地将头搭在他的肩上,未曾束好的长发随风懒懒地舞动了几下,蹭得萧景琰脸颊发痒,胸口发热,情不自禁地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。梅长苏轻轻一颤,《翔地记》又从他膝上滑落了,只是这次两个人都没有去捡。


梅长苏垂眼问道:“景琰,我现在已经全好了,也不能日日待在这院子里,你……你带我去瘦西湖游船怎么样?那里也并不远,我们一天便可回来了。好不好?”


梅长苏说罢抬起头来,一双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萧景琰眨巴了几下,嘴唇也轻轻抿着。萧景琰本来还想说两句反驳的话,可是碰上了他的目光立马没了章法。萧景琰啊萧景琰,从小到大,这副眼神不知道骗你做过多少调皮捣蛋的事,不知道让你多少次舍命陪君子,怎么到了现在还是这样百试百灵。


萧景琰无奈地笑了笑,点了点头。“好,明天我们就去。”


梅长苏可怜兮兮的眼睛立马变成了两道弯弯的月牙,那份发自内心的欢愉瞬间传递到萧景琰心里,成倍地膨胀扩大,像是在他身体里开出一片桃花。嗯,这就是百试百灵的原因了,萧景琰想,因为我最开心的事情就是看到小殊开心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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垂杨不断接残芜,雁齿虹桥俨画图,说的便是那瘦西湖的景致。这几日扬州地界阴晴难定,中午还是烈日当头,不到一个时辰便风卷乌云,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,好在雨势不大,像在天幕上撒下一把极细的银针,斜斜地刺进碧色的湖面里,激起一圈圈互相碰撞的涟漪。远远地望过去,只有两三只舴艋舟仍在湖面缓缓行进,船夫穿着蓑衣撑着长篙,慢悠悠地荡着。


绕过五亭桥行到荷花池,隐约能看到一艘小画舫,却不像寻常画舫那般琉璃彩漆富丽堂皇,周身楠木颜色,只有一层雀室,毫不张扬,在荷花池的一角静静泊着,若不是从室中忽然走出一位白衣公子来,还以为这画舫本就是荷花池里的一景,数十载都未曾变过。


“小殊,下雨了就别出来了,小心着凉。”萧景琰跟着梅长苏走了出来,将一件披风搭在了他肩头。梅长苏拿手拢了拢,笑道:“我们的运气这么好,一日之内既能看到水光潋滟,又能看到山色空濛,我才不会辜负老天爷这份好意呢。”


萧景琰自知说不过他,便轻轻搂着他的肩膀,陪他在檐下一起站着,极目远眺,心旷神怡,口中幽幽念了一句:“果然是浓妆淡抹总相宜”。


梅长苏转过头,“我们这是在瘦西湖,你怎么倒念起西湖的诗来了?”


“谁说我是在说风景了?”萧景琰目光灼灼地看着他。


梅长苏笑着讥讽道:“景琰,你也就只知道耍嘴皮子。”说罢便转身走回了雀室之中。萧景琰在门外怔了片刻,莫不是甜言蜜语说得太多让他觉得太过轻浮了?还是……难道小殊这是在暗示什么吗?


等萧景琰回到室内,发现梅长苏正伏案写着那本《翔地记续》,想凑过去看看,却被梅长苏推开了。萧景琰抿嘴笑了笑,执壶倒了两杯茶,装作不经意地问:“小殊,这次我们出来游玩你怎么不带着飞流他们?”


这下换梅长苏发怔了,想着他如何哄骗了飞流不让他跟来就一阵难为情,好在是在低头写字,萧景琰也瞧不出他眼底的慌乱,便淡定地说:“飞流不想来,他听说西市有一帮练杂耍的人,就非要黎纲甄平带他去看,再说了,你现在武功这么高,有你在还不够吗?我也不需要每次出门都带着一大帮人吧。”


萧景琰似乎很信服地点了点头,“对,有我在就够了。”


两人吃茶聊天,又过了半晌,已是云销雨霁。梅长苏这些天日日午睡,这会儿又泛起了困意,便在软榻上小憩起来,萧景琰帮他盖上毯子,背对着他坐着,一边翻看着《翔地记续》,一边留心着周遭的动静。


这《翔地记续》写得实在动人,描绘风景妙趣横生,分析民情又鞭辟入里,萧景琰看得不忍释卷,又忍不住捉笔写起批注来。直到翻到最后一页,看到了几行小诗,看来是今天新写的,墨迹都还没有干透。


醉看烟波绿万顷

碎剪斜阳作罗衾

误把湖光当眸色

春风十里不如卿


萧景琰反反复复地看着这四行字,像是反复摩挲着什么宝贝一般。他回过身看着梅长苏的睡颜,只觉得这一路的奇山秀水也不及他半分风华。任凭这皇七子从小饱读诗书纵横天下,却仿佛此刻才明白了何为诗情画意。


情到浓时再难自持,他俯下身去轻啄起梅长苏的双唇,没几下就把他弄醒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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