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繞-

主食靖苏,偶食杂粮,业余码字,圈地自萌,合者勾搭,不合勿扰。

【靖苏AU】无双(16)

正剧向。回到赤焰之案的五年后,靖苏在琅琊阁意外重聚,展开了一个不同走向的新故事~ 

上一章:无双(15)

————

正月十六开印复朝当日,皇帝追封靖王晋位静嫔的诏书一出,几乎人人都没放在心上,除了宁国侯谢玉。


几日前他派出的手下周莽刚刚负伤赶回来复命,说在琅琊山见到一形迹可疑之人,看身形轮廓,倒真的与已故靖王有几分相似。


“你可看真切了?”谢玉急不可耐地问道。


“天色暗沉,那人又蒙着黑纱,仅凭侯爷给我的画像,属下实在无法断定,只能说有七分相像,而且前来营救那二人属下敢断定都是江左盟的舵主,能让两位舵主联手相救的,想来一定身份贵重,即便不是靖王,也一定与那梅长苏有莫大的交情。”


谢玉沉声道:“你再多带几人,继续帮我盯紧,如果再发现此人行踪,直接下手,无需犹疑。兹事体大,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。”


周莽躬身抱拳:“属下遵命。只是……如果那人被江左盟宗主包庇,留在琅琊阁的话,恐怕更加难以出手了。”


“哼,那江左盟就能只手遮天了么?就算被那梅长苏庇护,我就不信那人一辈子不露出马脚,只要他踏出琅琊山一步,以你手下那批人的手段,我就不信要不得他的命。必要时,那个梅长苏也不是动不得,明白了吗?”


“是。属下明白了。”


——————

琅琊阁的这个春节过得可谓惊心动魄,波澜起伏,只是从表面上来看一切如故。正月十五这一天,飞流在暖阁的前院跟吉婶学扎纸灯,梅长苏坐在屋内伏案写信,面前展着三个三指宽的小纸卷,上面是工整的蝇头小楷,只待飞鸽送往三个不同的方向。


原本梅长苏写信时从来不敢有人进门打扰,就连飞流都知道要躲远些,可是自从年初二那一天萧景琰莫名其妙地表了一番情谊之后,他就经常不请自来,而且不管是卧房还是书房,都从容自然地进进出出,仿佛他才是暖阁的主人一般。


不过萧景琰经常造访倒也不只是为了想时常见到梅长苏,他也开始向他请教江左的风土人情,还有盟内的职责划分和管理之法。梅长苏看他如此认真自然高兴,但苦恼的是自己经常要写一些密函,如今却要加倍小心不被萧景琰撞见。但更让梅长苏苦恼的不是这些,是萧景琰那双柔情蜜意的眼睛。虽然那天之后萧景琰从没有再提起什么醉酒时的话,也没有任何造次之举,可是只要共处一室时,不管是下棋还是品茗,读书还是论道,梅长苏总能感受到两道灼灼的视线射向自己,让他坐立不安,无处可躲。


放走了三只信鸽,梅长苏转过鸽棚往阁顶凉亭走去,刚转过游廊,远远便看到萧景琰正在亭外的空地上练剑,一招一式与以往相比大有进步,剑气凌厉,嘶嘶破风,又糅合了他原本扎实内敛的身法,虽然尚需磨砺,但已颇有大家风采。


“蔺晨的剑法,飞流的轻功,我看你是准备全数都学去了,还真是贪心啊。”梅长苏走到近前笑道。这会儿萧景琰收了剑,额前鬓角早已出了一层汗,浑身热气蒸腾,略显单薄的衣衫更趁出棱角分明的颀长轮廓,在阳光之下仿若青松翠柏,英姿熠熠。


梅长苏看得略略失神。景琰还是那个景琰啊,人人都道他沉稳持重,却不知他是何等光芒万丈。


萧景琰抹了一把汗,莞尔回道:“何止是蔺晨的剑法,飞流的轻功,我还想跟蔺老阁主学他的内功心法呢。”梅长苏一笑,“我看再过两年,这琅琊高手榜上就要有你的席位了。”


“我勤加习武又不是为了进琅琊榜,只是为了日后能保护想保护之人罢了。”萧景琰看向他,直勾勾的眼神又把梅长苏盯得脸热,他急忙扯了个别的话题道:“飞流正在跟吉婶学扎纸灯呢,今年在这阁内你恐怕要看到很多形状稀奇的花灯了。”萧景琰却丝毫没有顺着他的思路,转而问道:“长苏,你每年上元节都是在琅琊阁过的吗?”


“啊……是啊。我体弱畏寒,正月里一般是不出门的,况且每次出门还要带着许多随从,多有不便。”


“我昨日问过蔺晨,他说你今年的寒症已经没那么重了,不如我们今晚下山去赏灯吧。你不喜欢许多人跟着,那我们便只带着飞流。等一下你再去请老阁主把把脉,若是他也说无碍,我们就动身,如此可好?”


萧景琰还记得林殊最是喜欢过上元节了,每一年都背着家人偷偷地跟他溜到街市上去,赏灯喝酒吃点心,不玩到半夜绝不罢休。可怜在琅琊阁冷清了这些年,该是很想念那火树银花的热闹景象吧。


梅长苏怔了一下,还没好好权衡便鬼使神差般地答了一声“好”。他是真的很想念上元节,不是想念热闹的街景,只是想念陪自己赏灯看景的那个人而已。


————

“不行就是不行!你自己身体底子什么样不知道吗?再说那个什么宁国侯的人还在山下守着呢,你就这么不顾死活去看什么破灯!”蔺老阁主气得吹胡子瞪眼,一个劲儿地数落梅长苏。梅长苏心只能好言哄着:“哎呀我们顶多两个时辰就回来了,我穿得厚实一点,不打紧的。有飞流跟着呢,山下的那些人不足为惧,蔺晨还说他会帮景琰易容,这样就万无一失了,您说是吧?”说罢向着旁边的蔺晨使了个眼色,蔺晨爱理不理地白了他一眼。


“那也不行!”老阁主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,几番劝说之后,梅长苏还是铩羽而归。可是跟景琰赏灯的兴致已经被勾了起来,岂是那么容易被打消的。


天快擦黑的时候,梅长苏穿戴整齐,牵着飞流,偷偷进了西厢房。


“景琰,我们走吧。”


“你去请老阁主看过了吗?他怎么说?”


“看过了,他老人家也说无碍的。”梅长苏眨眨眼说道。他打量了一下萧景琰,心里暗骂蔺晨真是越来越敷衍了,让你偷偷来帮忙易容,可是眼前之人明明还是剑眉星目,英气逼人,风采非凡。


见梅长苏发愣,萧景琰问道:“怎么了?不认得了?”


“哪里,怎么会改了点样貌就不认得了?我哪有那般愚钝?”


梅长苏话里藏笑,萧景琰哪里听不出来这分明是在暗自揶揄自己,可是眼下只能装作听不懂,讪讪地跟着笑了几声,又俯身叮嘱飞流在外不要乱飞等等,一行三人便启程上路了。


本以为轻装简行没有大碍,怎奈今日积雪新融山路湿滑,梅长苏毕竟体弱,没行多远便已觉得吃力。前面转弯又是一条陡峭的石阶,他暗自叹气,刚想迈步,萧景琰便拦住了他,一下子蹲在了他跟前。


“上来。”


“什么?”


“上来,我背你下山。”


“这怎么使得……”


“我说上来就上来。”


萧景琰语气一重,梅长苏的伶牙俐齿又失灵了,只能乖乖爬上他的背。刚刚感觉到萧景琰身体的热量,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软了下来,再也不多话,只默默地把手搭到他的胸前。一路上飞流提气运功跑得飞快,还总是折返回来提醒萧景琰“你也可以!”可是萧景琰好像突然轻功尽失一般,一直磨磨蹭蹭地走着。


上一次背小殊还是在他七八岁的时候,每次跑出去玩,最兴高采烈横冲直撞的就是他,最先累趴下走不动路的也是他。只要林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去扯他的衣角,萧景琰就无奈笑笑,蹲下来背上这个小家伙,一直送回到林府。有时林殊会在他的背上睡着,像个小火球一样热乎乎软绵绵的,让萧景琰舍不得放下,如今这个人好容易失而复得,心中更是时时都觉难分难舍。梅长苏的鼻息喷得他脖间发痒,隐约还能闻到他身上的一股药香,甚是怡人。萧景琰丝毫不觉得辛苦,恨不得这山路总也走不到头。


(未完待续)


评论(49)

热度(548)

  1.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