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繞-

主食靖苏,偶食杂粮,业余码字,圈地自萌,合者勾搭,不合勿扰。

【靖苏AU】无双(4)

正剧向。回到赤焰一案的五年之后,展开一个平行宇宙的新故事。偏原著向~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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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走信鸽之后,梅长苏在暖阁中小寐,谁料醒来时已是晚上。这几天梅长苏担心萧景琰的伤势,日夜提心吊胆,今天终于踏实下来,睡得倒是沉稳。这会儿突然觉得腹中饥渴,才想起这几日也没有好好吃东西,便吩咐了飞流去厨房拿些吃食,飞流应声刚要蹿走,梅长苏又拽住了他。“再让吉婶煮一份党参红枣汤,给西厢房那个人送去,找人伺候他喝下。”飞流大眼睛一眨,瞧着他点点头,便飞奔去厨房了。


夜色已深,梅长苏喝了粥,腹中已饱,心上却仿似饥渴难耐。他在院子里踱来踱去,约莫这时间病人也早该睡着了,去看一眼又有何妨。这样想着,步子竟是不受控制地向那屋挪了去。


窗子里隐隐透着光,梅长苏趴门听了会儿,没有一丝声响。他微微将门推开一条缝,刚想迈步,就听屋内传出一声“谁在那里?”梅长苏被惊得退了出去,这时一连串的咳嗽声又传出来,让门口这人也顾不得忐忑了,推门而入,徐徐走到卧房床边,整理出一副自然轻松的表情说道:“是我,恰巧散步经过这里,来探望一下,未曾想打扰你休息了,还望见谅。”


“哪里哪里,我常年征战,有些过于警觉了,公子不要见怪。我还未来得及当面答谢梅宗主……救命之恩。”萧景琰气息依然微弱,但头脑已经清醒,不过越是清醒,这身上的疼痛就越发锥心般地阵阵袭来,说话时没忍住疼,咧了一下嘴,梅长苏看在眼里,面上不动声色,却是狠狠咬了一下嘴唇,才答话道:“不用谢我,救你都是蔺老阁主父子的功劳,我并没派上半点用处。”他微微一笑,看得萧景琰有些发怔。


今早萧景琰醒来之前,朦胧中感觉到有人替他擦手擦脸,又用温水一遍遍抚他的唇,那温存柔滑的感觉,竟像是美酒一般沁入心脾,让他一时间忘了疼痛,忍不住睁眼看看究竟。哪想到映入眼帘的竟是一个翩翩公子,形容清雅,风姿怡然,白玉般的手指正覆在自己的唇边,被发觉时像受惊的小鹿一般惊慌失措瞪大双眼,但那眼睛里除了惊慌之外,竟然还有一层水光。这一幕让萧景琰百思不得其解,若真如他所说,他就是江左盟盟主,又缘何会在自己塌前小心服侍?但如果不是……看他的修饰和神采,又绝不是轻狂妄语之辈。


梅长苏察觉到萧景琰只顾直愣愣地看着他,有些尴尬,起身去给他倒茶,走到桌边看到那碗党参红枣汤纹丝没动放在那里,忍不住问道:“这汤熬得不好吗?你几日未进饮食,这汤补血提气,你应当喝一点才好。”萧景琰忙回道:“不是汤不好,是我实在没有胃口……不过这会儿公子一提我倒也觉得腹中有些饥渴了……”


“派来伺候你的人呢?怎么一个都不见了?”


“你别怪罪他们,是我让他们去睡觉的,我常年身在军旅之中,不习惯有人伺候。”


梅长苏看着桌上这碗汤,举棋不定。喂他喝?初见之人怎能这般狎昵?不喂他?就由着这头倔牛这么空着肚子,要何时才能恢复体力?江左上下指点,京中暗部星罗,再大的阵势梅长苏都没有觉得被难住过,此刻却被这碗小小的汤搅得烦乱。


正挣扎之间,萧景琰的声音又飘了过来:“若不嫌弃……公子可否帮我把碗递过来?”梅长苏赶忙伸手拿了碗和汤匙,端到萧景琰床边。萧景琰挣扎着想起来,可刚刚动了一动就疼得满头大汗,梅长苏见状也顾不得许多,赶紧按下他的肩膀,将被子盖好,沉声说了句:“你别动,我来喂你。”


萧景琰微微一怔,但见他说得笃定坦荡,倒也心宽起来,由他喂着。小小一碗汤,梅长苏觉得像是喝了一个时辰,他一勺一勺小心递送到他唇边,却始终不敢抬眼看萧景琰的眼睛,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泄露了心事。


汤碗见底的时候,萧景琰先是一番道谢,沉默半晌,突然问道:“敢问公子, 是如何认识我的?”


“什么?”梅长苏一惊,汤匙跌到碗里,清脆一响。


“今早我醒过来的时候,你喊我景琰。”


“我……”梅长苏神色慌乱,竟一时想不出什么圆融的回答,“我那是……那是听你在昏迷时自己说的。”


萧景琰左边眉毛一抬,显然是不太相信这个说法,哪有人会在昏迷中喊自己的名字。可是他与梅长苏不过初识,也不好就这么拆穿他,看他满脸涨红的样子,竟觉得有种难以言说的可怜,便也不追问,只说道:“哦,原来如此……那,你也当知道我的身份了?”


梅长苏点点头。“知道。靖王殿下。”


“早听闻琅琊阁知晓天下事,公子可否告诉我,大渝一战,最后战况如何?现在京中情势又如何?”萧景琰问得焦急,梅长苏一阵阵替他心寒。枉这一腔忠义肝胆,他可知道自己的热血不是洒在敌军的旌旗上,而是被卷进了党同伐异的乱局之中。梅长苏动了动嘴唇,最后还是没忍心说出他的“死讯”,只是安慰道:“殿下请放心,大渝这次来犯并不凶险,他们只是行围魏救赵之策,想要解救刚刚与他们结盟的北燕。据飞鸽传书所报,我们从北燕收兵之后,大渝旋即撤退,并没有挥军入境。只可惜殿下所率的前锋部队几乎羽翼折尽,无人生还……”


见萧景琰睫毛颤抖,梅长苏不忍再说下去,只是轻轻问道:“本不该打扰殿下休息,但我还有一些事需要了解清楚,敢问殿下,你们为何伤亡如此惨重?”


待到萧景琰把他们如何设计诱敌深入,合围聚歼,但援兵迟迟不到的过程详述了一番之后,梅长苏的眉头越来越紧,嘴唇越抿越薄,心里已经断定与蔺晨说的那番推论并没有错。他定了定神,又问道:“殿下,这场战事是何人指挥?”


“宁国侯谢玉。”


梅长苏心头一颤。“这一役其实本无必要派你出征,只需一员经验丰富的将帅便可收服敌军,但国中却一下派出你和宁国侯两人,又让他做统帅,这又是谁的主意?”


萧景琰回想了一番,答道:“当时是我主动请缨,父皇也并无异议,但太子突然站出来说愿做主帅,随我一道抗击大渝,众人都在劝他,一番争辩之中谢玉站了出来,说太子年幼,又不谙戎马之事,愿意代替太子做主将,与我共退大渝。”


萧景琰血亏气短,说完这么多话忍不住又咳嗽起来。梅长苏见他刚才只动了几下,额前和胸口的绷带里就又有血微微渗出来,心里像有蚂蚁在啃噬一般。有那么一瞬间,他很希望朝堂上的靖王真的就死了,只留一个萧景琰跟他在这琅琊阁上,远离纷争,岂不更好……


“靖王殿下,你……经过这生死一劫,可还愿意回朝?”


萧景琰微微怔住。“先生此话怎讲?我父皇母亲都在京中,靖王府上上下下都需要打点,那些随我征战牺牲的将士……我也要去他们家中抚恤,等恢复了体力,自然要回金陵的。”


梅长苏扯起嘴角一笑。“当然,既然殿下想要回去,我自当竭尽全力保你平安。”又嘱咐了几句好生休息,来日再叙,便退出了厢房。合上门的时候,他又瞥了一眼病榻上的萧景琰,疼惜裹着悲怆,新仇掺着旧恨一起袭来。他抬头望了望天上的一勾弯月,长长地叹了一口气。


(未完待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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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苏苏这时候的长相外貌时,总是自动代入逍遥哥哥的脸…只是更内敛清隽。那时候他才二十出头,景琰喊他公子而不是先生,不管这小公子是哭唧唧还是窘迫得红了脸,那画面都是好美的吧T T…(陷入自己的脑洞无法自拔不要理我…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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